2009-01-25

【聯合刊登】 給我們隻大聲公,有話大聲吼 Part3



「這個系列,來個完美的END吧!」

(E)

人生吶。

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這三個字已經常常被掛在自己嘴邊叨叨念念;
面對不如意的事情,罵完抱怨完,理直卻仍然氣不壯,
於是只好不停地說著:「人生吶!」究竟,這是種坦然,還是種逃避?

從來不是個會強求些什麼的人,總覺得,該是你的就會是你的,
不是你的,你搶破了頭也是枉然。
總是抱持著這樣的信念,直到自己某天真的很想要擁有某件事物的時候,
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那麼坦然;可是偏偏又根深蒂固的覺得,「凡事不能強求」,
於是內心渴望與外在理智無法平衡,鎮日無力地徘徊在這樣的矛盾衝突當中,
接著在一個停下的喘息,聽見自己悠悠的說出「人生吶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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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時候,之所以會失去,不見得是因為不在乎,而是因為太刻意地淡然不懂把握。
猶記得Z說,「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不在乎我,你對我的態度,究竟是包容還是放任?
我和別人出去,你會笑笑地跟我說『玩得開心點』,我晚回家,你也不發一語,
你不在我面前表達你的喜怒哀樂,彷彿我只是個『普通的朋友』一般。」
Z沒見到笑容背後都藏著些什麼,也無法瞧見。
Z面對的是築在心四周的圍牆,上頭種滿荊棘,沒人可以自在地進出,
想要強行通過,就只會落得滿身是傷的下場。

縱然是強烈的在意,卻仍會被那一句「凡事不能強求」給打了壓了,
不敢太過干涉Z的一舉一動,認為Z能夠懂得這種種的行為是出自於在乎;
每次總是一邊忙著清理不斷被打翻的醋罈子,一邊堆著笑臉,
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,壞了Z出去遊玩的好興致,然而心裡強烈矛盾的波濤卻不斷互相撞擊著;
自以為是替他人著想,但其實根本在傷害對方。
等到最後從Z的口中說出「普通朋友」四個字的時候,
才驚覺一切的一切根本是完完全全的「自以為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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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的包容、依賴和疼愛,讓我總能夠放肆地享受著對方的照顧和關懷,
像個孩子般被寵愛著、呵護著;甚至在許多時候,我還沒意識到需要有個人陪,
L就已經體貼地陪在我的身邊。所有的所有,看起來都是那麼地美好,
怎料,再美好的故事,也能夠在一夕之間完全被破壞。

先離開的人不是L,是我。L給了我所有我想要的溫柔,
但我卻用最自私的方式回報了他。

在某個夜晚,回想起這段關係,思緒突然異常地清晰:
我從來沒有認真地替L著想,總只是站在自己身邊,不斷地指使自己去向L索取心中渴望的陪伴,
以為全世界都繞著自己在轉,以為我可以輕易地享有這一切的美好溫柔。
直到那晚之後,才發現自己錯得多麼離譜;
於是,害怕再次傷人,就慢慢地重新築起了圍牆...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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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E在一起的時候,總是他拉著我的手,
不管要去哪,想吃什麼,先出聲的總是E,不是我。

本來就不是個會大發闊論的人,有人出主意,我倒也樂意配合;
不太會反駁些什麼,有人提出要求,那我就照做。
很自然地付出了我的關心、照顧還有在意,還以為可以就這樣一直簡簡單單地陪著一個人,
守著一個人,然而,有天E卻突然就這麼消失了。

原來,說走就走,也不是那麼困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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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吶,不就是由一連串的故事所組合而成?
故事與故事之間,也總有著令人猜不透摸不著的關連;
故事不斷地上演,儘管角色常常在變,但戲碼卻諷刺地大同小異。
這些戲碼不斷地上演,不外乎是因為觀眾太過喜愛,
以致不得不一而再,再而三地被端上檯面;又或者,就是演得不夠出色,
因此不斷地被要求重新排演,希望能夠愈演愈好。

在還沒有遇到E以前,我是冷漠的;
E來了,他來打開我的心了,我們開心了,但他卻又消失了;
E莫名地消失,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的心,直到遇見L。
L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,讓我漸漸可以重新和我的心交談;我從E身上得不到的溫柔,
L全給了我,於是我顧著享受這樣的暖意,卻完全忽略了體貼;
我離開了L,再度將我的心關上,直到遇見了Z。
Z用他的熱情和積極打動了我,他有E和L的優點,但是我卻不敢接受;
太害怕再次傷害一個愛我的人,所以無法去要求些什麼,結果,心門仍然再一次被關上。


現下,我的人生仍然不斷上演著許多相同與不同的故事。
心門究竟能不能夠再一次被打開?打開之後,我究竟能不能不要再把他給關起來?

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面對不如意的事情,罵完抱怨完,
理直卻仍然氣不壯,於是只好不停地說著:「人生吶」。
在想要勇敢的把心門打開時,卻總是會有不知名的絆腳石出現;
每當想說的話在腦子裡轉了三天,但一看到對方出現,那些話卻又總是莫名憑空消失,
於是深夜裡自己不停咒罵著自己,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,
直到下一次仍是發生同樣情形,才又默默地唸著「人生吶」。

究竟,這是種坦然,還是種逃避?

(依遞交時間先後排序)
延伸閱讀:【聯合刊登】 給我們隻大聲公,有話大聲吼 Part2

延伸閱讀:【聯合刊登】 給我們隻大聲公,有話大聲吼 Part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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